阿里地带|数据小调查:“三陪小姐”探秘……
河南省汝州市公安局统一行动,查获了12名“三陪小姐”,都是涉嫌出卖色相。
从事新闻工作这么多年,还是第一次把这类女子作为采访对象。一连几天,我的心都是沉甸甸的,我不知道,一个女人当她把肉体和灵魂一起出卖的时候,她们又有什么样的感想?
小姐的话莫当真
她说她只有19岁,看她一脸沧桑的样子,说句实话,对她的年龄实在难以恭维。尽管脂粉涂得很厚,但我觉得那张脸背后有许多谎言。她告诉我她叫王晓莉,家是四川的,高中毕业。我说你是四川人口音咋一股河南味小姐说,呆久了呗。这个姑且叫王晓莉的女子说,她从事那种生意已经3年,16岁开始,现在算是“老油条”了。她自己说,小姐的话你莫当真,人在江湖,身不由己,讲个故事都是苦大仇深,无奈才入这种场地。其实呢,真正的故事都在心里埋着,对谁也不讲。她说,小姐是无缘说爱,对谁都是“一往情深”,最终的结果要有报酬的。小姐说,她们那里有句顺口溜叫做“进到门里笑嘻嘻,三言两语成夫妻,说了半夜知心话,钞票一扔各东西。”说这话时,她一脸郑重,我一脸茫然。
批发零销
曹某、于某、李某、姜某4名“三陪小姐”是在同一个娱乐场所作服务的。4人说,她们是老乡。曹某说:“甭问,该承认的都承认了,咱们是吃青春饭的,说白了就是卖×。”她的脸上一腮平静,竟毫无羞涩。四人的籍贯谁跟谁说的都不一致,一致的是,都说四个人是老乡。曹某说她今年已经28岁,她说:“人老珠黄了,再做半年买卖。半年以后,就不能再零销了,该批发出去了。”她说的批发就是结婚,干现在的营生叫零销。曹某说:“这也是公平买卖,少的50元,多的100元,主要看服务对象,客人大方了,多给点也很正常。”她说干啥都有赔的时候,有一次她服务完了,收到一张假100元,懊悔不已。她说:“我姓于,干勾于,姓不假,你就叫我小鱼儿,我出去3年了,转的地方不少,挣的钱不多,干这行也很辛苦,陪客人唱歌、跳舞、外加陪那才给50元小费,细想还不够脱回裤子钱。可还得干,都是这价,你不干有人干。有时候一天陪好几个客人,根本记不住姓啥叫啥,再说,都是虚情假意,他掏钱图的是那事,你陪他图的是钱,赤裸裸的交易,谁跟谁说实话,问也白问,他不会让你找到他家。他说他是局长,你就往局长上想,就是你知道这个局的局长是别人,你也当是他,反正都是瞎话对瞎话,全当唱戏。于某说:“你莫问我将来如何,这事都考虑了,将来谁不想有个归宿,过去说老大嫁作商人妇,其实现在有几个商人愿要俺们这些人,都有自知之明,挣住钱了,回家里找个老实的人,过一辈子算了,他不嫌弃就搁几天伙计,嫌弃了全当让他当几天不掏钱的客。你说小姐的最终结果还能是啥”她的脸上带着酸涩,那张作过粉饰的脸,有一些无奈。
李某说话带着沙哑,她说:“晚上陪客人唱歌唱久了,到这儿又一夜没合眼,上火了。别问是干啥的,脸上写着呢,都说俺这种人上街不问都认识,大概是都带点风骚。
我来第一天就陪客人,干这一行无所谓自愿或是他人诱惑,说白了都是图俩钱,陪的客人有40多岁,比俺爹年龄都大,有的刚18岁,小弟弟一个,只要给钱,想怎么着就怎么着。这一行都是干个年轻,过了年龄你就是再化妆也没人坐你的台,俺是干3年了,多一天也不想干,家里不知道俺弄这,我跟男朋友说我在这边跟人做生意,上月寄回3000元钱,我让他先买点家电,俺没身份证,打死我也不说真地址,俺说了,男朋友还不扒了我的皮。
谁在报复谁
她说她姓平,家是汝州一个贫困山区的,今年20岁,当过民办教师,做过村干部。
采访中,我问,你年纪轻轻的啥事不能干,干这干啥她说,我在报复男人。这位姓平的女子说,今年春节前她还在学校教书,大年初二在溜冰场认识一位已婚男子,两人不到一天便越过雷池。她说,我觉得付出就是付出,并没有向他索取。谁知他有过那事以后竟认了真,非要离婚让我嫁给他,她的妻子才刚结婚,没生小孩。他说包袱不大,只要愿意,立即和人家离婚,说老实话我真没想和他结婚,也不想伤害他的妻子。我拒绝他以后,他死缠活缠,见无望后,便扬言说我要不嫁给他就把我的名声搞臭。
为躲避他,我辞去教师工作,经人介绍来到市区一家娱乐场所。她说,到了以后才知道是干那事,细一想,人不就是这回事,那层纸一捅透跟谁都一样,开始我就是想报复他,你既然让我只属你一个人,我偏不。这位姓平的女子说,第二天就有人坐她的台。陪人家之后,人家给了100元钱。
有了开头,就没有什么顾及。她说,我来这里十来天,中间只闲过两天。陪了十位客人,给钱不等,有给50元的,有给100元的,看着也怪挣钱。都说干这事女的不主贵,其实男的有几个好东西,我陪的第三位客人都快50岁了,他要干那事我说不中,您都恁大年龄了,论说我该问你喊叔。他亲了我一口说,来吧,弄了这事咱这就平辈了,你想喊哥也中。他给我50元钱,我嫌少,非让他掏100元,我说你不掏我撵到您家。人就这样,你无所顾及了,还怕啥?
面对这些“三陪小姐”侃侃而谈,我突然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?我不知道,与这些女子接触过的男人有什么感觉,我总觉得人要是这样作贱自己,她的灵魂将在何处安息?人,你毕竟是人,假若没有了廉耻,你还会拥有什么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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